邓小平重外孙张师嘉在抖音上大肆炫富,这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炎黄综合 次2022-08-11 21:16:22
这两天,一个叫张师嘉的网友突然就火了
2022-08-11 18:20:21 来源: 深瞳印象 北京 https://www.163.com/dy/article/HEGR2RCT0553CRBD.html
至少在今年,还没有看到一个网友突然就火起来,被其他网友们津津有味的围观着。不过这个纪录终于被打破了。从前天开始,一个叫张师嘉的网友突然就火了,很多网友闻讯去围观他了,主要是看到了北京上流社会的孩子到底怎么生活的。
北京上流社会的生活既简单又任性,就在昨天,14岁的他买到了兰博基尼。
@张师嘉:14岁提人生第一辆兰博基尼是种什么体验...
这是他的抖音界面,小小年纪就开始玩车了,估计家世是相当优越了。
这是他的抖音全展示,家里有不少豪车。
玩的都是百万会费艺术俱乐部。
他还有一个视频号。
点开大头像,照片可以确定为同一人。
生日那天,很多人开豪车过来给他庆生。
这是他在生日宴上的笑容,很是明朗。
和他一起玩的,都叫他少爷。
和张师嘉玩在一起的,也是非富即贵,17岁就买法拉利了。
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奢华生活展示。
2021年九月,张师嘉写了他爷爷邓朴方。
他在爷爷身上,大概看到了这一点。
张师嘉:勤劳可以致富但致富不只有勤劳一条路懂吗
张师嘉一直说自己很低调了。
张师嘉喜欢让人叫他少爷,不少网友都想让他请吃大餐,至少是牛排起步。
可是少爷也不傻,女生去他家玩,要先给照片看。
那个IP地址是马来西亚的网友见状开始阴阳张师嘉了。
很重要先生:少爷能不能讲讲你姑奶怎么精心照顾卞仲耘校长的吗
DoubleOng:再讲讲怎么甩锅给宋要武的石
邓小平小女儿邓榕高中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女子附属中学(今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实验中学),参与了1966年8月5日师大女附中红卫兵批斗时任该校副校长的卞仲耘致死一案。
师大女附中红卫兵的负责人之一邓榕,她身穿军装,腰系皮带,臂缠袖章,这是当时红卫兵的典型装束。邓榕要邮电医院的医生作尸体解剖,她的用意在于要医生证明卞仲耘死于心脏病,而不是被打死的。
1966年8月5日下午,在高一3班少数干部子女发起的游斗校领导的过程中,少数学生对五位校领导殴打体罚、侮辱折磨,党总支书记卞仲耘副校长不幸遇难,其他几位校领导身心受到严重伤害。发起者、打人者多为住在京西大院的军队干部子女,初中在女三中、女八中就读,1965年9月,通过中考她们进入女附中。平时表现不突出,成绩一般,也没有特别的才能。所以,当她们在8-5那天以激进、暴戾的姿态出现后,不仅让本班同学,也让年轻的班主任大为吃惊。
一个学生在采访中证实,班里打人厉害的,初中都是女三中和女八中的,初中就在女附中上学的,对老师有感情了,下手不如她们厉害。时任教导处副主任的梅树民老师也证实了批斗发起者为高一3班部分干部子女。
刘少奇女儿离开家,搬到师大女附中的宿舍,一天有人问她:“喂,听说你在红八月时打死了三个人,是吗?”她回答说:“那时候打死人光荣。我就吹牛说打死了三个人。”在1966年8月,这个14岁的女生把“打死三个人”当作“吹牛”的内容。
揭开老舍、傅雷和卞仲耘文革期间被害真相
广龙·2010-09-16来源:乌有之乡
资改派的凡是派黑笔杆为了配合妖魔化文革的宣传,不断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所谓冤案,把文革中出现的罪恶现象全部强加在毛泽东身上。
卞仲耘是文革开始后第一个被殴打致死的女校长,本来这是一个清算毛泽东所谓罪恶的最好案例,可是右派在清算文革时却不清算当年打死卞仲耘的凶手。所有当事人都不敢公开揭露打死卞仲耘的凶手正是走资派子女的事实,走资派子女直接参与了殴打卞仲耘致死的惨案。直至现在卞仲耘的丈夫投诉无门,使这一惊天冤案至今无法昭雪,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老舍的自杀同样是惊天冤案。老舍之死同样是走资派子女所为,殴打老舍的凶手与殴打卞仲耘的凶手一样至今仍然逍遥法外。反毛汉奸三十年来为了清算毛泽东挖地三尺寻找毛泽东在文革中的所谓滔天罪行,他们不断宣传老舍死于文革,他们却不敢公布直接参与殴打老舍的凶手的名字。所有证据显示,这些凶手不是拥毛的造反派,这些凶手是反毛走资派的子女!老舍投湖前读了一天毛泽东诗词,老舍死不瞑目啊!他至死也没有搞明白他会是喊着毛主席万岁的反毛走资派的牺牲品。见附件一。
那么为什么走资派的子女如此残暴地对待卞仲耘、老舍和傅雷这些党内外知识分子呢?看看x在他的检讨书中是怎么说的吧:
x:。。。在五十多天的错误中,由于派工作组的结果,实际上起了压制左派,打击左派,压制不同意见,扼杀了刚刚起来的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的群众运动。把运动搞得冷冷清清,普遍地发生学生斗学生,群众斗群众的现象。把运动引到了邪路上去。这种群众的对立现象,主要是派工作组的结果。。。。
下面是老舍、傅雷和卞仲耘的死亡日期,这正是x承所承认的----五十多天的错误----!
老舍自杀日期:1966年8月24日
傅雷自杀日期:1966年9月3日
卞仲耘被打至死日期:1966年7月31日
毛泽东在他的大字报中是这样揭露和批判的:
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攻革命左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威风,灭无产阶级志气,又何其毒也!
毛泽东发动文革的目的是清除党内新生的资产阶级当权派,谁是当权派呢?某些人长期以来背弃宪法搞资本主义自由化,三自一包就是资本主义私有化的雏形,他们编织了拥护他们的权力网,早已渗透到公检法及其政府机关各个领域,官僚腐败开始在中共内部蔓延。这种官僚和腐败我们可以在文革经典电影---决裂---和---春苗---中可以看到。虽然这种腐败和官僚与现在中共无法相比,但是,毛泽东为了维护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了维护宪法的尊严,坚定地发动了反对资本主义和封建残余思想的文化大革命。
走资派把矛头对准老舍、傅雷和卞仲耘这样的知识分子,把矛头对准党外人士对准地富反坏右,其根本目的是转移目标保护他们自己及其党羽!
毛泽东去世后,资改派独揽大权,将文革中的所有罪恶现象都推到毛泽东身上,开始了毛泽东极力反对的资本主义私有化复辟。正如毛泽东所预言的那样:中国共产党搞修正主义是最坏的资本主义,是法西斯主义。
五十天白色恐怖及对刘、邓的错误指责
许有理 https://zhuanlan.zhihu.com/p/512580446
但是,中央的斗争并没有结束,官僚们还极力想把运动控制在自己手中,他们还希望这是1957年“双百”运动的翻版,他们还说文革就是“引蛇出洞”,也就是引出那些批判官僚的人,然后予以打击。6月3日开始,刘少奇开始派工作组进入各学校“领导”运动,各校开始停课。同日,刘少奇主持制定了工作组的“八条指示”即“内外有别”、“注意保密”、“大字报不要上街”、“开会要在校内开”、“不要搞示威游行”、“不要串联”、“不要包围黑帮住宅”、“防止坏人破坏”。鉴于之前的教训,在外地视察的毛泽东对派工作组态度暧昧:“也可以不派嘛,乱就乱它一阵。”后来又说:“不要急急忙忙派工作组。”6月4日刘少奇、邓小平、陶铸专程前往杭州向毛泽东汇报。在3人一再的坚持和保证下,6月13日政治局扩大会议把派工作组在全国铺开。工作组进入学校后,打击造反派,保护保守派,开始对文化大革命进行残酷的镇压,为了把运动引向官僚的轨道,工作组还打击了一大片干部,这就是“五十天白色恐怖”。
当时刘少奇的女儿刘平平是北京师大一附中高一学生,她可以经常向刘少奇汇报情况,而刘少奇也根据女儿的汇报,做出指示,让刘平平转达给工作组。
六月九日,曾有第一批工作组进师大一附中。这期间“揪出”了校长兼党委书记刘超。六月十七日以勾德元为首的新工作组进校,这个新的工作组和刘少奇保持着直接的联系。新工作组进校不到十小时,就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宣布:“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校反革命集团‘三家村’的全部资料,师大一附中,四类学校,党支部是黑党支部!”两天后,由刘少奇亲自向工作组下达命令,定了校长兼党委书记刘超为“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并说:敌人占百分之五是指全国,具体到你们学校和党支部,那就不行了!”于是,该校将近百分之九十的干部被打成“牛鬼蛇神”和“黑帮分子”。百分之七十七的班主任被斗争、被围攻。这些干部、教师被剥夺了参加运动的权利,甚至被迫进行非法的长期的“劳改”,以至受毒刑拷打。工作组制造了师生之间的对立,以至互相斗争,互相残杀。
工作组的作法引起了一些师生的不满,六月二十日,一附中的学生陈永康、何方方(均是革干出身、中共预备党员)起来造反了,贴出题为《揪出钻进我们肝脏的牛鬼蛇神!》的大字报,指出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错误,认为工作组“盗用党的名义,利用职权,进行一系列反党反社会主义勾当”,他们“用对待敌人的态度打击无产阶级左派和革命群众”、“千方百计地制造纠纷,煽动、挑拨、好象对待敌人一样‘审讯’‘斗争’革命同志,转移群众的斗争视线”。
大字报贴出的当天,刘少奇接见了该校工作组组长勾德元等四人,说:“写大字报的人就是打着‘红旗’反红旗,大字报谁都可以利用。”“现在人家向你们进攻,人家向你们采取攻势了,这好嘛。敌人出来了,这个蛇出洞了,你消灭他就容易了。”“出大字报[指批评工作组的大字报]是好事,蛇出洞了,首先就要把敌人搞清楚。”如果说,向工作组发难使人想起一九五七年“向党ᨀ意见”的鸣放运动,那么,一九五七年的反右运动,特别是所谓“引蛇出洞”策略,就成为刘少奇心目中的一个关键性的参照系,这期间他的指示、谈话,都反映出他准备把一九五七年反右的一整套作法运用到当时的运动中去。除了五七年反右,另一个被格外注重的参照系就是不久前的四清,特别是以“桃园经验”为象征的:严格的等级秩序、严密的信息控制、政策神秘化、给群众分类排队等具体操作。刘少奇的女儿根据她对刘少奇指示的领会,在日记中写到:“老师不许秘密开会。同学也不许。红卫兵是秘密组织,也是非法的,只许开一种秘密会,就是北京市委传达指示(只许党员的),工作队革命委员会的给群众排队,可以秘密,这是必要的,但也要少数学生参加,告诉他们保守秘密。”另一方面,是对群众“闹事”的可能场景的厌恶和防范:“可以让大家学毛选,社论,准备材料,不要让大家没事,没事就会闹事。”
从六月二十四日到三十日,根据刘少奇的指示,一附中工作组有计划地组织了对陈永康、何方方等学生的三次大规模的斗争会,每次都有几百人参加,仅第一次斗争会就开了八小时。当时负责向中央汇报中学文化革命情况的北京市文革主任石琪,宣布“陈永康、何方方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斗争会还引发了工作组赞许下的武斗:工作组七月十一日向刘少奇汇报说:“陈、何等人经过我们三次大辩论,已打下了他们的气焰,现在还在学校检查。第二次辩论会有一个左派学生打陈一个嘴巴。牛XX(另一名反工作组的学生)这个学生,害怕辩论,吓得跑回家了,三天没来学校,还扬言要绝食、要以死来威胁我们。”
三次斗争会后,全校一千名师生中,被打成“反革命”、“假左派,真右派”的就有一百五十名之多。有一个班还被打成了“右派班”,该班“只有一个左派,一个中间偏左,其余全是右派。”被斗的学生在学校遭到极端的歧视,一天到晚谁也不和他们说话,何方方蹲在教室里的一个角落里,弯着身体学毛选,一蹲就是半天,七月底串连开始以后她去北大看大字报,竟被人告密说她是“反革命头子”,把她赶出了北大。
而邓小平曾亲自指示团中央书记处书记胡启立(胡当时负责北京市西城区的中学文化大革命)把师大女附中当作运动重点,并搞成“典型”。而邓小平的女儿邓榕也在该校上学,邓小平通过邓榕了解该校的运动情况,做出指示。
六月日,团中央派出了中学的第一个工作组进入师大女附中,并公开宣称“教师都执行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按法律应该坐班房,应该判处死刑”、“教师是四清对象”、“学生都是修正主义苗子”。工作组进校后对教师进行排队、整理材料,挑起了群众之间、师生之间的对立,有的学生在教研组门上贴上“鬼斋”、在教师宿舍区贴上“狼狗窝”。一些师生对工作组进校以後把矛头指向群众非常不满,六月十七日,高三(四)班李黎黎等十三人贴出了题为《工作组站在什么立场上》的大字报,问工作组“是无产阶级革命派还是资产阶级保皇派”。在工作组的策划下,当晚全校召开大会,就这张大字报展开了“大辩论”,在工作组的煽动下,不少学生跳上台去大叫在学生中也有5%,也有右派,现在牛鬼蛇神在表演,反工作组就是反党等等。另一方面,梁二同等学生上台支持反工作组的大字报。工作组组织的对少数学生的围攻直到深夜十二点,而后又叫各班回去继续和贴大字报及支持大字报的学生进行“辩论”。会后邓榕赶回家向邓小平汇报,问他反工作组对不对,邓说:“反工作组不对,这符合了社会上反工作组的逆流。”邓小平这样一句话,导致了许多的学生被打成“反革命”
为了镇压反工作组的学生,工作组搞了“全面开花”,叫各班按着工作组树立的“样板”抓右派。当时高二(二)一个班就斗争了十二个被斥为“右派”的同学,其中张XX、朱XX被定为“反革命”。张XX被斗了两天一夜,朱XX只许在“牛鬼蛇神圈”里活动,剥夺了她们的一切政治权利,并被监视起来。有的同学被逼出了神经分裂症。
女附中反工作组的事件导致了邓小平本人对该校的直接干预。下面是胡启立对有关事实的回忆:“六月二十日,胡克实(当时的团中央书记)突然通知我说,要我同他一起去见邓小平。我吓了一跳,不知象邓这样的人为什么突然叫我?去了以後,邓……具体指示我说:‘那十三个人并非积极分子。积极分子不同情那十三个人’。又说:‘中学生也有反革命,最近枪毙的杨国庆就是中学生,只有十九岁。对这种人就是要反击。’又说:‘反动的学生会暴露出来,暴露出来先摆一下。’邓这几句话就给那十三位批评工作组的同学定了性质。我回来后,就赶快通知工作组,那十三位同学不是积极分子,要坚决依靠支持工作组的大多数。这样必然造成工作组拉一批打一批,更加挑动了群众斗争群众。”六月二十七日,梁二同等十八人又贴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大字报,继续反对工作组。对此邓小平十分恼火,下令让卓琳打电话给刘志坚,要刘了解梁二同父亲的情况,“企图进行政治迫害”。
邓小平进一步下达指示,要求运用“群众运动”的形式来打击反工作组的少数学生。胡启立回忆:“六月二十日,胡克实指示我,应象师大一附中那样在学生中组织辩论会,辩论和孤立那些反对工作组的同学,当时我有些犹疑。胡克实要我向邓办公室打电话请示。六月二十七日或二十八日邓小平通过他在师大女附中读书的女儿向工作组传达邓的指示说,对少数反对派中的顽固分子不管不好,这样会使他们越来越往那边跑。工作组可以和他们展开辩论。辩论也要有些力量。让那些争取过来的人也参加辩论。……七月五日,邓亲自找我和工作组组长张世栋及两位学生代表到中南海开会。他又一次当面指示要组织辩论。当时一位同学代表说反对工作组的人都不愿意参加辩论了,怎么办?邓竟指示说:‘她们不来,缺席辩论也可以嘛!’
根据邓小平在十天内连下的三道指示,不顾工作组同志的反对,七月七日到七月九日接连召开了三天的辩论会,围攻反工作组的学生,制造白色恐怖。
除了带头反工作组的学生外,其他很多学生也没有幸免于被打击迫害。邓榕后来对师大女附中的五十天回忆到:“邓小平多次和我说:要不断地分类排队,划分左中右等等,目的就是要‘选准打击目标’。这个目标就是革命群众,这成了我的指导思想。在我做大队工作的时候,忠实地执行了这些指示。在初一、初二各班中,让各班辅导员首先分类排队,划分左中右,实际上就是排‘黑名单’,找出依靠对象和打击对象。有的班共分七、八类之多,开几次辅导员会也都说各班谁是左派,谁是右派……。当时,一些班里的领导小组成员出身不怎么好,由于受反动血统论之毒害,我极端的唯出身论,满脑子想得都是‘夺权’,在排黑名单之后,就大搞夺权斗争,想把各班都换上我们信任的人,热衷于调查家庭问题,今天你是领导小组的,明天一调查出你家有问题,就换掉。为了开一个改选会,商量半天,估计各种情况。恶毒地是先把一些同学在班上搞臭,激起民愤,然后再改选、换掉,完全是运动群众。”
五十天内,女附中的干部统统“靠边站”,六个校一级领导干部五个被斗,六个教研组长也有五个被揪斗,37个班主任有32个被围攻斗争,教师被围攻、斗争的占50%以上。七月初,刘少奇、邓小平制定一个对中学干部、教师进行“集训”的方案,以便结束中学运动,尽快开学。从七月二十三日开始,工作组组织了包括即将退休的老教师和半退休病号在内的师大女附中干部、教师“集训”,按照“四清”的操作方式,集中解决他们“洗澡下楼”问题。每个干部、教师都跟着一个“左派学生”,工作组把干部、教师的排队类别和主要材料告诉这些“左派”,他们随时可以叫干部、教师交代问题。七月二十五日,工作组组长张世栋讲:“洗澡下楼不要‘就事论事’,要猛上纲。”“有人要洗烫水澡。革命小将在把关,守得很严。”集训期间,干部教师的精神受到巨大摧残,很多干部教师都讲,去集训就象进了“集中营”,有的教师说:“再过几天,我就要被逼疯了!”有的教师写了遗嘱、绝命书。
清华大学由刘少奇夫人王光美亲自蹲点,工作组进校后就声称:“蒋南翔坏了,那么从党委、团委到系总支、分团委、党支部也都坏了,各级干部没有一个好的”,“清华是黑窝”,“整个清华的党组织是一个庞大的保皇党”,“清华干部8年也改造不过来”。工作组不准干部看大字报,不准参加运动和任何会议,仅数力系一个系内,党支委以上、教研组主任以上干部55人中,被工作组打成“黑帮”、“黑线”的有39人,占干部总数的71%,该系党总支委员12人全部被打成“黑帮”。6月19日,清华大学工程化学系学生蒯大富率先“炮轰”工作组,要求夺权,许多人响应支持。工作组认为蒯大富是“假左派,真右派”,蒯大富被打成右派学生,后因绝食以示抗议,被开除团籍并关押18天。刘少奇对他在清华的女儿刘涛说:“要把蒯大富当活靶子打。”在关押中,蒯大富写下37份大字报,“炮轰”工作组组长叶林,“要我承认我是反革命分子,这永远也办不到!就是上了绞刑架,我也将宣布,我是革命者,我是坚决革命到底的!”
同“四清”一样,刘少奇采取大兵团作战。既然按照刘少奇、邓小平的理解,文革是最新的、空前规模的政治运动,因此派工作组的数量也要空前规模了。一九六六年北京有六十所高等学校,三百一十二所中等学校,还有半工半读的学校约一百所左右。六十所高校中有四十七所派了工作组。北京市各中学的工作队是由团中央系统抽调了一千五百多名干部组成的。仅在北京市的文教机关,就派出了7239人的工作队,其中仅清华大学就派出了五百多人的庞大队伍。
工作组进入各校后的作法并不完全一样:有的原党委已经垮台,工作组进校后取代原权力机构,有的工作组和校党委站在一起,和一部分师生群众发生矛盾冲突,有的工作组对本来就存在矛盾的学校中的两派支持一边,反对一边,加剧了矛盾。然而所有的工作组行为一致的地方在于:都按照“给群众分类排队”、“上下左右一起扫”、“打击一大片”的“桃园经验”,主观上十分真诚地开展运动;其次,以五七年反右为参照,视反对工作组的群众为“右派”、“反革命”或者“假左派、真右派”,实行打击迫害。清华大学的一位政工人员后来回忆到:“当时北京市大多数高等学校都出现了反对工作组的现象,派出工作组的领导人认为这是五七年右派进攻的重演,还认为有旧北京市委的黑线在里面起作用,总之是牛鬼蛇神大出笼,要引蛇出洞,然后予以歼灭,他们把这个部署总称为‘反干扰’,在清华就是‘反蒯’。”
在反对工作组中,很多学校爆发了轰动性事件。北京中央财政金融学院发生了“十号事件”。六月十日,金融系十名青年教师和系里的一部分学生组织群众集会,揭发院系领导的问题,并把矛头指向了商业部派来的工作组。院党委陈如龙和工作组把该事件打成“向党猖狂进攻”的反革命事件,十名青年教师被打成反革命。工作组召集金融系的教师干部在下午和晚上连续两次组织斗争会,实行逼供信,强迫造反师生承认是“反党”、“反革命”,交代“反党纲领”。宣布对他们“实行专政”,“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据当事人的控诉,在工作组和校当局的煽动蒙蔽下,“不明真相的群众不分昼夜到我们宿舍围攻、声讨、斗争、示威,在楼道走廊,宿舍内外,床上桌子上,书上上,抽屉里以至烟盒火柴盒上,到处贴满了‘打倒XXX’,‘反革命’,‘反党分子’,‘混蛋’等标语、口号,甚至把标语、漫画贴在我们背上,对我们实行体罚和人身污辱。”“晚上一点钟以後,还有人每过一会来敲打一次门,不叫我们睡觉。他们还让同学昼夜站岗放哨看守我们,甚至拿着木枪、木棍看着我们,对我们实行隔离,限制我们的自由,不准我们找人谈话,不准我们出外买纸烟,监视我们的一切行动。当我们向他们提出了强烈抗议后,他们还说什么这是‘群众运动嘛’,“是可以理解的’”。
北京地质学院爆发了“六.二○”事件。据首都三司编写的《天翻地覆慨而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事记(1963.12-1967.10.1)》记载,六月二十日,“院党委常委李贵和部分干部、教员一起上书党中央、国务院,揭发工作组的错误,他们的行动得到了广大学生的支持,师生团结起来,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矛头指向邹家尤工作组。当时的工交政治部副主任陶鲁笳、地质部副部长兼党委书记何长工断言地院有‘地下司令部’,并指示工作队抓李贵。薄一波后来在地院工作组整李贵的黑材料上批道:‘看来李贵至少是个右派,可能还是个反革命头子。’第二天地质部的领导人还调来一批机关工作人员,为邹家尤工作组呐喊助威,并组织家属、小孩搞游行,作为反击。”
北京师范大学爆发了“六.二○”事件。谭厚兰等十七位学生贴出了《孙友渔要把运动引向何方?》的大字报,一些师生纷纷支持。上午十时,工作组组长孙友渔急忙作“广播讲话”,认为大字报“别有用心”,“他们的命运与牛鬼蛇神联系在一起”,是“有计划、有组织的预谋活动”,“要赶工作组下台”。于是,以“横扫外围”、“反干扰”、“抓游鱼”名义的围攻开始了。大字报的作者没有屈服,中午又贴出了《孙友渔为何如此恐慌?》的大字报。当晚,围攻和批斗的现象愈演愈烈,写大字报的人被整了黑材料,戴上“右派”、“反党”“反革命”等帽子,被限制人身自由,甚至不许吃饭。
北京林学院爆发了“六.二○”事件。六月二十日清晨,林学院学生蒋书铭、曾宪均五人根据访问新市委接待站大学组许克敏后所得记录,整理成大字报《与新市委许克敏同志谈话纪要》(也称《二十二个问题》)。这份大字报回答了当时运动中所ᨀ出的一些问题,深受群众欢迎,广为传抄,不胫而走,到六月底,就贴遍了哈尔滨、呼和浩特、上海、广州、武汉、重庆、西安、长沙等三十四座大中城市。这份大字报,被薄一波和北京市新市委打成“反革命黑纲领”、“大毒草”,声言要“消除流毒,肃清影响”。大字报的作者、林学院的五位学生被打成“反党小集团”,遭受长期的残酷斗争。据此,薄一波把林院定为“反干扰”的重点学院之一。七月九日,工作组召集十二个院校四千余人参加的“批判反动的二十二个问题大会”,斗争蒋书铭等人达八小时之久,并宣布“取消蒋书铭等的预备党员资格”。
同一时候,清华工作组把清华大学转抄这份大字报的三个人打成“小三家村”、“反革命”,教师史XX因翻印《谈话纪要》被打成反革命,忿忿服毒含冤而死。据不完全统计,四千余人因传抄这张大字报而被打成‘反革命’,四人被逼自杀身死,二人吐血,二个人被逼死。”
这张大字报到底邪恶在哪里,使工作组视它为洪水猛兽呢?和当时各院校普遍反对工作组的言论比较,它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动”的地方,最不对工作组胃口的,不过是“对出身不好的人更要欢迎他们揭发问题”、“有人盲目地拥护党委,以为通过运动可以入上党,或当个好党员,那就倒霉了”等话,以及把运动的政策向群众公开、和群众直接见面这种作法本身。
在六月二十日前后几天时间里,北京市有三十九所大学发生工作组被群众轰赶、工作组反过来打击群众的事件。工作组对发表反工作组言论的群众的定性也是高度一致的,那就是透过“反右”、“匈牙利反革命暴乱”的棱镜,将反工作组的风潮理解为“向党猖狂进攻”。比如,北京外语学院的“六·一三集会”被打成反革命集会,性质类似的反工作组的“六·一六”赶工作队事件,被打成“小匈牙利事件”。总之,工作组对群众的作法,用我们熟悉的话来概括,就是以革命的、“极左”的词句上纲上线,扣帽子、打棍子。然而不应忘记的是:这正是在文革运动后来的受害者--刘少奇、邓小平主持下发生的!
鉴于北京高校反工作组的风潮兴起,北京市新市委书记李雪峰六月二十三日在北京饭店召开市委工作会议,作了著名的“六.二三”报告,认为“情况复杂,反革命、黑帮、保皇派,资产阶级的‘权威’及其拥护者、右派学生跳出来,趁机制造混乱,浑水摸鱼,与工作组争夺领导权”,是“打着‘红旗’反红旗,利用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和对黑帮的仇恨,企图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在现阶段,拥护新市委还是反对新市委,是拥护还是反对党的重要标志。”“对右派赶工作队一定要清理。在这个紧要关头,共产党员一定要站起来保卫党,不站起来,就要下台了。”
北京各高等学校,先后传达了李雪峰的“六.二三”报告,把“反干扰”推向顶峰,“高校和中学一片白色恐怖”。据《大事记》记载,在“反干扰”时期,仅在首都24所高等院校统计,工作组把10211名学生打成“右派”,把2591名教师打成“反革命”。154六.二○以後,工作组利用干部急于参加运动、要求解放的心理,诱导他们通过积极参与围攻反工作组的学生来换取早日“洗澡下楼”,让他们“将功补过、立功赎罪”。例如清华大学工作组让下楼的干部参加“反蒯”运动。
首都的政治气氛浓厚、消息灵通,发生上述矛盾斗争可以理解。然而,北京并不是例外,五十天里,类似的矛盾冲突也在全国各地上演着。唯一不同的是:北京高校的工作组大多是中央各部派去的,而各省的工作组是由各中央局和省市委派出的。
在广州发生的一起轰动一时的事件,是由一封北京来信引发的。六月间,华南工学院学生高翔收到其妹从北京寄来的一封信,介绍北京文化革命的情况,高翔等学生在六月二十四日贴出了“北京来信”,并写了《告全院学生党员书》的大字报。“北京来信”中有这样的话:“除了毛主席和党中央,各级党组织领导都可以怀疑。”顿时,学生奔走相告,争相传抄。当晚,广东省委书记赵紫阳主持召开会议,把“北京来信”定为反革命信件,决定派出专案组进行侦察。二十五日凌晨一点,在工作队和学院党委第一书记张进策划下,一些工农和革干子弟举行紧急会议,连夜写出批判文章、大字报,指责“北京来信”是“反革命暴动的宣言书”,是“裴多菲俱乐部反革命纲领的翻版”,是“匈牙利暴乱的前奏”。工作队还布置对有关学生进行监视、跟踪。因“北京来信”受到镇压,五名学生赴北京反映情况,被省委拦截和控制。华南工学院萧玉祥等十八名学生写了一篇“各兄弟院校联合起来”的信件,ᨀ倡串连,也被定为反动信件进行追查。一九六六年七月一日出版的第七期《中南文化革命简讯》(当时中共中南局的一份内部刊物)报道了这一事件,并把这一事件形容为“华南工学院就一封反动信件展开的一场斗争”。将近一年后的一九六七年四月十八日,周恩来在对广州两派代表的谈话中,特地为“北京来信”事件平反,他说:“‘北京来信’那个斗争是受压迫的。是广东革命群众第一次受当时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省委的迫害,也是受到陶铸的压迫。”
中南地区在五十天内压制群众的现象是普遍的。中南局第二书记、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四月中旬在武汉洪山宾馆会议就上ᨀ出了文化大革命是“四清”加“反右”的观点。七月三日,王任重和陶铸起草了《给湖北省委的信》,信中说:“首先打击最猖狂最凶恶的敌人,即首先打击大多数群众最痛恨的敌人。……有的是干部、教师和大学生中的反革命分子,擒贼先擒王,枪打出头鸟……本院可以把最坏的右派学生揪出来集中地斗,打掉他们的气焰。”。在此影响下,武汉大学工作组的负责人ᨀ出:“文化大革命是五七年反右的最高阶段”。
这个思路被工作组在武汉大学付诸实践:“全校干部和教师(总数是1242人)被打成‘黑帮’、‘黑线’的232人,党支部副书记和教研室副主任以上的干部被打成‘黑帮’的108人,有4个单位总支的一般干部被100%打成黑帮或靠边站。工作组抛出武大‘三家村’以後,又在各系各单位大揪小‘三家村’,有的单位硬性抓出三个来凑成一个‘村’,全校有大小‘三家村’十多家,总务处一个单位就有四个‘三家村’,修缮组、机械厂的工人也成了所谓“三家村”的大老板。”
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在武汉墨水湖中学。六月初,该校师生萧维业等人写大字报揭发学校当权派压制学生革命的行为,遭到学校当权派的威胁、恫吓,后来工作组进校,冲突进一步发展,由王任重亲自出马,把师生的行动看作是“反革命阶级报复”、“反革命暴乱的典型”,要中南局批发文件到基层,并上报中央(后来没有批准)。六月二十一日,学校工作组接到市委的指示,第二天就把这些起来造反的群众打成“反革命”,分别看押起来,组织群众斗争。七月十一日,公安局逮捕了他们,关进武汉监狱,先后审讯了六次,威吓他们说:“你们有两条路,如果不承认,等着你们的就是棺材、监狱、判无期徒刑,承认了你们是反革命,你们就有活路。”不久,他们就被分别判刑,其中有的被判处死刑缓刑两年,最小的三个十六岁的学生,也被判刑五年或三年。同时,工作组根据王任重的指示,举办了“武汉墨水湖中学现行反革命罪行展览”,把造反群众说成是“假左派、真右派”、“法西斯暴徒”等等。这个展览会展出了两个星期,在武汉市造成很大影响。王任重还亲自指示,要为这件事写社论和报道,武汉市长亲自审稿,市委机关刊物《支部生活》已排了版,《公安报》抢先登载,还计划八月五日在汉口新华路体育场开公审大会。
另一桩残酷迫害的典型案例,发生在北京师范大学临汾分校。以武永泰为首的工作组是六月二十日进校的,“原来受到黑党委压抑的广大革命师生,敲锣打鼓,用热泪迎进了他们,并对他们寄予无限的希望。”而工作组的政策是,全部干部“靠边站”,“在横扫的基础上找重点”、“剥笋政策”,并把斗争矛头转向一般干部和学生,把学生干部也当作“当权派”,整个分校一片白色恐怖,一名班团支书高尚年,在工作组进校第三天就被逼自杀,据他的同学后来的控诉,工作组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真是猖獗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逼死一个人就象杀一只小鸡似的平常。当把高尚年从井里捞出来时还说:看看死了没有,如果没死还得拉去斗。”另一名被打成“三反分子”的学生干部李志宇,在工作组“天天敲”的口号下,不时被ᨀ审、被斗争,低头、立正、手放下的训斥声接连不断,并被关在屋子里写检查。
在吉林省长春市的东北人大(即吉林大学),发生了所谓“红旗事件”。六月十三日起,东北人大师生的大字报开始贴出揭发党委第二书记陈静波与原东北人大校长兼第一书记匡亚明的关系的大字报(六月十三日,江苏《新华日报》刊登了南京大学党委第一书记兼校长匡亚明被揪出的消息)。六月十四日,省委召开紧急会议,派市委书记处书记李一平为首的工作队到东北人大灭火。工作组进校后,工作组和给党委ᨀ意见的群众发生了各种冲突。六月二十一日,“在一片‘李一平’滚蛋的声浪中”,市委工作队召开东北人大全校党员大会。会上李一平号召党员表态支持工作队。市委第一书记宋洁涵对工作队员讲:“往外赶工作队,说明有坏人捣乱。要准备斗争。”会上决定,晚上开群众大会,把市委工作队扩大为省市委工作队,仍由李一平任队长。全校党员大会的消息传出后,很多群众义愤填膺。当晚,群众从四面八方向校大礼堂聚拢,打破了工作队“凭票入场对号入座”的规定。群众进入礼堂后,发现台上无国旗,仅有主席象,还歪挂在那里。同学们上前与工作队交涉。要求把主席象摆正,挂上国旗。工作队的副队长说:“得请示省市委。”这一下激怒了师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三、四百革命小将自己动手摆正了主席象,又登台扛起国旗。”十一点钟,省市委从郊区公安分局调来两汽车公安人员,帮助“维持秩序”,后又由各工厂、机关、学校临时抽调二百七十多名四清干部,以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韩容鲁为首组成工作队。“全体队员强行登台向革命群众示威”,这就是轰动全城的“红旗事件”。“红旗事件”被省市委定性为“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反革命事件、“右派捣乱”事件。事后,宋洁涵指示工作队要详细调查“红旗事件”的参与者,整理黑材料。省市委工作队对学生进行排队,把全校数名敢于造反的学生打成“反革命”。
工作组与群众面对面对峙的场面,也几乎同时发生在重庆大学校园。以下是群众出版物《八·一五战报》所叙述的事件经过:
以张种玉为首的重庆市委工作组6月8日进校之后,肯定校党委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党委”,不准贴校党委和党总支的大字报,发生了压制群众运动的现象。在师生的强大压力之下,6月16日工作组被迫叫校党委书记郑思群就压抑群众的一系列错误向全校师生员工作一次假检查。而当晚,由各系党总支书记照定下的框框分别向群众作检查。但是这样作却更加暴露了工作组、校党委和群众之间的矛盾。在无线电系党总支召开的检查大会上,一些参与了以前官方秘密会议的同学自动起来揭发了系党总支召开秘密会议以及会上布置的压制群众的种种措施,师生情绪高昂,纷纷要求当时追随校党委的一年级辅导员刘XX交出指示其开秘密会、布置开黑名单的幕后指挥。接二连三的ᨀ问弄得刘XX手足无措,冷汗横流,不断以目光向当时在场的校党委委员王XX和工作组组员张XX请示和求援,张、王上台几次也不能控制会场,为了挽回败局,他们请示了校党委办公室主任丘崇兴和市委工作组组长张种玉,丘崇兴数次从同学手中夺过话筒,叫大家“这个会不要开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多钟,而同学们认为时间还早)留在后台的工作组组长张种玉也极力劝阻在后台排队准备发言的同学:“今天很晚了,这个会准备不充分,开不好,谨防阶级敌人利用。”软硬兼施,终于制止了这次大会的继续召开。据形容,此时“重大校园内象堆满了干柴,只要一点火星,立刻就会燃烧起冲天大火”。
6月18日,工作组副组长张海亭的报告是“六.一八”事件的导火线。那天上午,无线电系的同学听说电机系的一些同学因揭发校系两级的问题受到围攻,马上组织全系同学排着队伍冒雨前去声援。工作组副组长张海亭出来接见同学时,说:“你们的热情是好的,但是,这么多人,乱糟糟地来,解决不了问题……电机系的问题,他们自己解决,你们还是回去学习文件吧!”同学们对他的态度十分反感,不再搭理他,而诵读了给电机系同学的声援信,两系同学一起唱革命歌曲,高呼革命口号,一时群情激愤。声援结束后,无线电系的同学又找人去把情况讲给作镇重大校园的市委宣传部副部长何正清,要求他对此表态,但何正清认为工作组副组长张海亭是正确的。联系到工作组到校后的一系列表现,同学们认为市委工作组“和校党委串通一气,镇压我校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当天中午,就有几个班的不分同学分别联名给党中央和毛主席发出加急的求援电报(有的电报被邮局卡下来了,未发出)。共同的信念,共同的行动,使一些同学结成了某种集体。
6月18日下午,张海亭代表工作组给全校党员和团干部作了一个报告,认为“共青团员要坚信市委,坚信党中央,对于上级组织的决定,即使是错误的,也必须坚决执行”。被同学们认为是划框框、定调子、泼冷水的报告。6月18日晚上,无线电系召开团员大会,(有部分青年同学参加),传达下午张海亭的报告,在传达过程中,同学纷纷递上字条,对报告的许多观点ᨀ出疑问,并要求发言对其进行批判。报告传达完毕,就已经有人跳上台去,准备发言。但是,当时负责传达的系团总支书记高XX和工作组成员张XX拒不同意,于是,在要不要继续把会议开下去,要不要批判这一报告的问题上展开了激烈的斗争,突然电源被切断,工作组的另一成员杨XX跳出来指责同学批判张海亭报告的行动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在事情的过程中,又有人打电话请示住在松林坡的重大工作组组长张种玉,他十分不满地回答:“你们实在要开就开吧--叫工作组成员全部回来开会!”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变得严重了。一些胆小的人离开了会场。三、四百名坚定分子留下来了,大家推选出了几个人组成了会议临时主席团(绝大多数是同学们上午推选出的学生代表),有人搬来了录音机,为大会录音,有人自动维持会场秩序,大会继续开下去了。
同学们争先恐后地跳上台,对工作组和校党委串通一气、压制群众的行为进行揭发和控诉,ᨀ出了“不信任工作组”、“在党中央毛主席没有派人来之前,自己组织起来闹革命”等口号,还有人ᨀ出:鉴于工作组和校党委串通一气、压制群众,为了保证文化革命运动的正常进行,必须“接管广播站”、“接管武装部”;最後,会议决定:要把学校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向党中央、毛主席直接汇报,第二天要在全校公布大会材料,用放录音、大字报、演讲等方式揭露市委工作组。也有人ᨀ出,有人要切断我们和党中央毛主席的联系,电报发不出去,我们要杀出校门去,到工农兵中去宣传,争取工农兵对我们援助。发言的人一个接一个,会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等待上台发言的人在台后派成了一条长蛇阵。电机系、机械系、冶金系和其他外系的同学也来声援了,也要求发言,会议一直开到深夜两点钟。大会之后,在校内进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揭穿市委工作组的大阴谋、大骗局!”“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等口号响彻夜空。
就在同学们的自发会议进行的同时,市委宣传部长何正清就在党委礼堂,宣称:无线电系集会是反革命事件。当时何正清和张种玉研究了两项措施:第一调军队来,如果学生上街游行就镇压,第二立即把机械系的工人集合起来,拿上工具去“保卫”一大楼(无线电系集会所在地)。
“六·一八”集会的消息马上传到市委大楼里面,市委第一书记任白戈和其他几位书记通宵未眠,共同策划对策。工作组亲自布置对无线电系师生进行围攻,指定两个同学各筹一篇稿子,声讨无线电系“反革命事件”。6月19日凌晨起,无线电系的学生在宿舍、在路上到处受到围攻,校园内贴满了“愤怒声讨无线电系一小撮人非法集会的反革命罪行”等巨幅标语和“声讨”大字报。晚上,工作组和校党委组织了斗争会,对“六.一八”集会的参加者和支持者实行绑架和斗争。重庆市委、省文革小组专门为此事发表了歪曲事实真相的“情况简报”。然而,事件之后,重庆市委也被迫调回了原来的工作组组长张种玉、张海亭,又派了新的更大的工作组进驻重大。
最後来看一起发生在校园之外的冲突,这就是南京“六.一三”事件。六月十二日,南京大学揪出了匡亚明,六月十三日《新华日报》登出了一篇《坚决支持南京大学师生的革命行动》。南京的大中学生对这篇文章有很多批评和责问。认为文章把揪出匡亚明的功劳加在省委头上,说是省委及时发现的,从而给省委定下不容怀疑的调子。六月十三日中午,南京农学院两位同学给《新华日报》贴了第一张大字报,题目是《这里有鬼》。不到两小时,报社内外贴满了大字报。报社部分工作人员虽然手拉手筑成好几道人墙,也阻挡不住到报社内贴大字报进行辩论的群众。于是,公安局的人员来了,开头来了几十人,后来增加到二三百人,他们同报社的工作人员一起,把到报社内贴大字报和进行辩论的群众赶了出去,然后关上铁门,惟恐进来一个学生。“门内外严阵以待,如临大敌,把革命群众当成洪水猛兽。”
本来到报社去贴大字报和辩论的群众比报社工作人员和公安人员多得多。后来,报社的铁门关上了,门内是有组织的“保卫党报”的公安人员、报社的编辑和记者、印刷厂的工人、半工半读的学生,外边的公安人员不时从外边拉进一些学生和青年工人,一进门,便被团团围住。这样多数变少数,各个击破。比如,六月十三日晚上,宁海中学一个干部子弟被拉进报社,报社一大群人与他辩论,逼他承认错误,他不承认,报社领导就让工人们斗争这个“反党”学生,拍桌子打板凳地骂了一个多小时,骂后还不让回校。
事件延续到第二天,六月十四日,逸仙桥小学一位少先队辅导员因爬墙贴大字报,被公安人员拉了下来,衣服都被撕破了,拉进报社后要他承认错误,许多人与他轮番辩论,他不承认错误就把他关在报社的乒乓球室里,最後用吉普车把他押到公安局。和这位辅导员同时被拉进报社、遭到围攻、被扣上“反党”帽子的人很多,其中大多数是青年学生。
这些人被拉进报社,公安人员便强迫他们拿出证件,之后向其所在单位党委或居民委员会通电话,调查被扣人的政治情况,然后威胁说:“你的底细我们全知道了!”有些学生在报社门口多停留一会,或多去过几次,或者与报社人员发生过争执,于是公安人员便把他们的单位、姓名记下来,准备顺藤摸瓜。在第二天,报社印刷厂三个工人在街上贴了一张揭发报社问题的大字报,“这下子可翻了天啦”,报社当权派便组织工人开小组会批判他们,说他们被坏人利用了,要他们承认错误。
凡是贴出和送进的大字报,不管内容、作者,报社都组织人整理了,贴在街上的大字报全部拍了照,照片洗出后,用放大镜一张张把内容整理下来。“这是自觉地运用五七年反右斗争的‘经验’来对待群众”。“六.一三”事件被省委和报社打成“少数坏人闹事”的事件。怀疑过《新华日报》的群众被搞得人人自危,有的还被迫亲自到报社编辑前检讨、认错。
五十天内,全国各地的类似事件很多,较著名的还有西安交大“六.六”事件、青海“六.十”事件、广西西大“龙乾运事件”等等。如果中央再不采取果断行动,那么文化大革命将无几而终,反而加强了官僚的专政。但这一次,毛泽东为代表的革命派绝不会妥协。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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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开绊脚石,自己闹革命!--重庆大学“六·一八”事件纪实》,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重庆大学红卫兵团、八·一五战斗团《八·一五战报》,1967年6月18日。
《炮轰〈新华日报〉--揭开“六.一三”事件的盖子》,红卫兵南京大专院校司令部《红卫兵报》,1967年1月16日。毛泽东于1966年7月21日同中央局和中央文革小组成员讲话中,曾ᨀ到:“那么怕能行吗?所以西安、南京报馆被围了三天,吓得魂不附体,就那么怕?”
编辑于2022-06-28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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